不似誓言,却更中听,更摄人。
展昭只觉得掌心传来的暖,比那暖囊更热。一身的疲惫都被这一握给解了。“一定会的。”
这担心,这怕。他有,他亦如是。
然,一笑,一声淡淡的轻唤便能让人安心。彼此同在,哪里还有艰险可惧。
“玉堂,那海儿川怎么听着耳熟?”展昭换个话题。总是纠缠在去路之上,煞了风景。
五爷晃头微笑,“糊涂。海儿川上有座三老庄。住的可是我四哥的师父和两位师伯。”
展昭这才想起。云南三老何等大名,他怎么就懵住了。所以不好意思的弯了眉眼,“你看。我们身为晚辈也没先过庄去问个安。”
五爷这边实属无奈,“你这傻猫倒真规矩。他们又不晓得我们来到此地,我们自己的事儿还没着落,你却还想着那些没用的礼数。”
展爷这边最听不得这样的话,“玉堂。他们不知自是不会挑理,可我们明知却过府不拜,不成了心有不敬?更何况那是四哥的师父师伯,亦是你我的长辈。见礼是本分之事,你怎说是没用的?”
“好好好!我又说错了。你千万别动气,待我们从两望峰出来,一定过庄拜安还不行么!”这右手用力,将那没留意的人带到了怀边。唇凑到颊侧微声细语,“猫儿,说你不气。”
这种笑奈是如何都绷不住。展昭扭头一笑,竟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身边这只老鼠了。
“说啊!你不说我不放心。”他扭头,这边的人也把唇脸跟了过去,不依不饶的再去讨句戏话。
展昭右手抬起,用巨阙的后梢点开那人的肩膀。“莫要撒赖。还不快走!”瞪大的眼睛带着薄薄的怒气,却让人一看便知那怒中带着甜笑。
阳光匀洒,两地不同。
他们这身边脚下一片花草缤纷。
可东京城内,正下着今冬的第一场大雪。
不渡河不该渡,可非渡之人却一定要渡。
河不太宽,对岸种种都看的真切。可河也并不窄,至少凭着轻功不好过去。
“那边果然少有人烟。”展昭放眼,心中颇紧。那对岸的草林与这边没什么不同,却茂盛的有些过分。越是如此,就越让人觉得发毛。
荒凉。并不是只在贫瘠之地才能使人觉察。
五爷也皱了下眉,那草高之处几乎可没到腰身。眼目不当,就会有惧意。饶是你有再大的本领,见不到的危险也不可能视若空气。
“看来这不渡河是个界河。对面连条人踩的小路都没有。”他下意识的拉过展昭的腕子,“猫儿,你沾不得冷河水,我抱你过去吧。”明知他不愿,可还是问了。
果然。展昭听后心头一动,却一脸的拒意。“我自己可以!”
五爷咧了下嘴,“染了寒,你又要发病。你是想疼死我么?”
毒已尽,蛊却独留了下来。像极了内伤,却又根本不是。
因为留下来东西是活的,尽管你不会懂那东西为何是活的。药食运功对那蛊来说都无效果。
江尧说:活蛊只有将其杀死才能根除。
于是,他只能忍着发病时那类似内伤缠身的痛苦,每次都是那么几个时辰,过了就好。开始时没人知道规律,可后来久了也摸出了道道。心口处若是发冷,那缠人的东西便会发作。
展昭虽知他是心疼,可自己已不同于几月之前。好手好脚功力也恢复大半,怎能再容他这些。“这日在中天,水也不见得多冷……”
根本就没听那猫在说些什么,五爷的目光扫着周遭的东西。“踏水不行,就借力渡水吧!”于是没等展昭把话说完,就见五爷抽出白虹,砍了边上一棵小树。不知道名字,只看的出是碗口粗细。
他在心中赞叹:玉堂的功夫真是高了太多。若是半年前,纵然白虹再利也不至于一剑断树,齐齐的截口一气呵成。
白玉堂将那树砍成数段儿,先扔了一块在水中。果真就如那见到那水中的浮木一样,那断木落水毫不下沉,浮在水上。河水流的缓慢,那浮木也漂的缓慢。他转脸朝展昭一笑,“平日里只见你练招儿,今日看看这内功到底回复了几分。”这表情给足了对方信任。
展昭点头,紧了紧腰带,将衣襟掖起免的兜了风。
这边,五爷早扔出三块断木,然后手中又提着两块。“猫儿,可不要丢丑哦!”看似贼笑,挑衅的意味徒生。
不知多久没见到老鼠的这种嘴脸了。展昭仰眉一笑,带尽了风采。“少想别处,倒是你别挡了我的去路!”
于是白蓝两道身影,纵起,落下,脚尖点着那浮在水上的断木,将真气提起,借力再纵。每一点都恰到好处。若说水不湿鞋帮那是不可能的,但至少这日光晒时不会发冷。
待二人双脚站到岸边,都是气不长出面不更色。
“猫儿,看来若是这蛊解了,师父教的那些你也该能全使出来了。”五爷拉过展昭一同坐到地上,伸手要脱对方的鞋。
展昭的脸泛着薄红,连忙伸手相拦。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五爷也没再坚持,而是摘下包袱递上干爽的鞋袜。“快些换上,免得着凉。”
“师父教我们的东西全然不同。我这伤若不好,就提不出那些内力。倒是你,怎么套路都和早先不同了?”一边登上鞋袜,展昭一边侧头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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